在我家的客房里,有一台老式缝纫机,它是我奶奶年轻时买的。后来爸妈结了婚,奶奶就让我们搬回家用。
这台缝纫机是黑色的,上面有两个方正烫金大字:蝴蝶。现在想来,妈妈的却说过那是蝴蝶牌的。
这台缝纫机的一边有一个圆盘状的轮子。另一边是长状的,说不清的一块铁。大概是保养的好,从未生锈过。底座是一块黑铁,正好有一个机子那么宽,那么长。
下面的台子是实木的,虽然用了几十年了,但它仍然像新的一样,一块大木板下一一个实木小盒,用来放针线,机子是踩踏式的,所以侧面挂着一个白色的,装机油的小盒。
在我小时候,妈妈还年轻,常忙碌于缝纫机前,机子保养的也很好。妈妈经常用它给我缝补衣裳,小时候我淘气。衣服经常被我弄破。妈妈便在夜晚拿起我的衣服,放在机子下,一根针下画出流畅的线条。过不了多久,那条长长的口子就被缝补地完好无损的。完全看不出来它原来破过。搬着缝纫机“咔嚓--咔嚓”的声音。不知怎么,我竟然睡着了。
机子虽然耐用,但偶尔也需要上油的。妈妈爱护缝纫机就像对待一个刚出生的婴孩,她时常会拿着一个白色塑料小壶,上面尖尖的,却也能滴出油来。她捏着小壶,细致的网螺丝钉里滴上机油。以免不让它卡住。滴出了一滴机油。有急忙退回来,不让它漏油,细致地滴完约莫十五分钟。
然而,长大后。我喜欢手工,需缝之处也多,便央求母亲教我使用缝纫机,因为手缝太麻烦了。妈妈圈上一筒黑线,帮我穿好针线,又让我坐在凳子上,我拿着一块布放在针尖下。妈妈手把手教我转动那个大大的轮子。用脚慢慢踩踏那块铁板细针一下一上一下。极速的工作着。妈妈这一套动作也浑然天成。一块方正的布立即被缝上了,妈妈不知从哪拿出剪刀,递给我。我笨拙地把线剪断。望着一块虽不漂亮的布,生出了强烈的自豪感。
这台三十六岁的缝纫机给我带来了无数快乐时光,虽然现在我和妈妈都不常使用它,也有点落灰了。但它依然在家中的那个角落里散发出了它独有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