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买了一双溜冰鞋,他说想和我一起溜。
晚上,我穿上溜冰鞋,在溜冰场里面等我爸。心想:老爸返老还童了,这种玩意儿都会玩?想着,我爸终于进来了,他身体僵硬地弯着,手不知该放在哪里,脚一步步地艰难地往前探。我看着大笑起来,我爸忙解释道:“我还没适应呢。”话还没说完,“砰”,结果四脚朝天,像小孩子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。见此情形,我真哭笑不得。我爸无奈地坐在地上,自己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。我溜了过去,伸出手想把他扶起来,他接住了我的手。一刹那,我触摸到他的手是那么的粗糙,那么干枯。这不禁让我回想起小时候。
那时候,爸爸经常牵着我的手学溜冰。我一点都不会,他就一步步地教我,“脚抬高点,腰弯起来,看着前方……”“砰”我摔跤了,爸爸跑过来,牵着我的手让我重新站起来。他的手是那么细嫩温暖,让我忘记了摔跤的疼痛,坚定地向前滑去。在爸爸的帮助下,经过千辛万苦,我终于学会了溜冰。
多年后的今天,我再次来到这个熟悉的溜冰场。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,只是爸爸老了。
“哎,疼死我了。”爸爸站了起来,拍拍屁股,我自告奋勇,“爸,还是我来教你吧。”说完,我溜到了他的前面,“腰弯下点,学会刹车,你看……”我细心地教着,像往常爸爸教我一样,爸爸也像学生一样的回答道:“哦,嗯。”虽然爸爸的动作很滑稽,像杂技团的小丑一样,动作笨拙而僵硬,但他正很努力地学着,就像当年的我。一会儿,他头发上积满了汗珠,晶莹晶莹的,一颗颗珍珠似的往下坠。
灯光下,嫩幼的小手牵着粗糙的大手,一起在溜冰场上飞驰,身后是一道深深的滑印。